绵青

【荷双德】红柑与碧橙(完)

*柑橘属番外,独立成篇

*ABO设定,双A


德里赫特提着袋子站在屋外,正在考虑是发个消息还是打电话比较好。他抬头看一眼紧闭的门窗,心想Frenkie也许已经睡了呢,自己的到访更可能是多此一举。


他想起一个小时以前布林德对他说“去看一看Frenkie怎么样了”,自己当时正系鞋带的手停了停,问道:“我去吗?”

布林德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:“是呀,难道还我这个Omega去吗?”

德里赫特忙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不过……”

“Klaas今天带Donny去拿检查材料了。你不会指望荷语还不太熟的Dusan他们去吧?”布林德先替他把“不过”之后的那些提议都推翻了:“就你去,也不耽误几下功夫,莫非你也易感期?”他担心地问。

“没有没有。”德里赫特连忙否认,生怕自己下一场就不能首发了似的,“我去看看Frenkie。”他应承下来,把鞋带系紧了站好,才往外走去。

来这里的路上,德里赫特去买了一袋橙子——他记得自己分化那次,醒来时就看见Frenkie在床边的茶几上摆了一排漂亮的、金黄色的橙子,散发着酸甜的清香,长自己两岁的队友坐在陪护椅上看视频,德里赫特困顿地问他看的是什么,Frenkie回答他,是1415赛季欧冠小组第三轮阿贾克斯对巴塞罗那的那场0比2的比赛。“你要看吗,Mattsie?还是再睡一会吧?”他迷迷糊糊听见对方这么说。


然而今天的橙子并不十分成熟,有的地方还泛着青碧的颜色,德里赫特将它们装进印着队徽的袋子里,袋绳勒得他手指有点疼,似乎训练结束时扛起那些栏架也没有如此沉重,他想要不还是先去公园走一走,然而——

“Mattsie。”

二楼的窗户被打开,德容从那里探出他金灿灿的脑袋,“你怎么不敲门?”他问道。


德容显然是刚刚睡醒,金发乱糟糟的翘起,不像他平时总给它们上好发胶的样子,他拉开门给德里赫特让出道来——屋子里没有开灯,所有的窗帘都拉住了,显得暗沉沉的如同朦胧的黄昏,德里赫特闻见易感期的Alpha漫不经心地散逸着他的信息素,是甜蜜的、又带着点攻击性的蜜柑味儿,像是上了蜂蜜的箭镞,此刻锐利地戳刺着德里赫特的神经。

德容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,听不见德里赫特的脚步声,方回过头来冲尚处在那里的队友笑了一笑:“Mattsie,客厅里有什么好看的吗?”

“没有。”德里赫特赶忙跟上,像是在甜甜的、打碎的糖壳上迈着步伐,他稀里糊涂地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便问道,“你家里人不在?”

德容伸手抓自己的头发,扶着栏杆引他上二楼去:“都出去度假了。”他慢悠悠地回答,德里赫特瞥见他揉开的碎发中露出后颈的那块发红的腺体,那里没有贴阻隔贴。

是了,如果只有一个人在,仿佛也没什么必要。

德里赫特又深吸一口气,蜜柑的香气更加浓郁,他也不由得伸手摸自己的后颈,阻隔贴仍安稳地覆盖着他的腺体。


德容打开了卧室的门,将自己沉甸甸地埋进被褥中,德里赫特跟过去,方想起自己手上还提着那袋橙子,他想把它们同样放在床边的几子上,却发觉那里除了一只红通通的蜜柑外,还花花绿绿地摆着几只包装袋——

他太熟悉了,那是易感期的注射用稳定剂,连带着一次性笔式注射器,拆了一半放在那里。

德里赫特的床头柜里也存着这个,是上个易感期时候买的,还完全没有用过。

他看见德容兴致缺缺地把那些包装袋注射笔归置到一边,于是将自己买来的橙子也一个一个摆上茶几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店里没看到蜜柑,我只好买了几只橙。你怎么也只买这一只?”

“其实没什么用。”德容说,他抬起眼睛看向德里赫特,“你也知道的吧?说什么易感期放点相同气味的东西在那里可以稳定信息素,都是心理安慰罢了。”他意有所指地说。

德里赫特没有回答他,只是把那橙子摆成433的阵型,又问道:“你……还没有用药吗?”

德容此刻正用手指拨弄那些圆滚滚的橙子,此刻再度抬眸看他——橘色的灯光使蜜柑味仿佛有了实体,雾一般地在房间里浮沉,Frenkie的蓝色眼睛透过这些浓郁迷蒙的雾,显得格外明亮,德里赫特把空空如也的袋子攥紧了。

然而德容只是笑:“懒得打,疼死了,而且我看不见腺体位置,摸又摸不准。反正易感期又没什么事,睡几天就过了。”

德里赫特说:“这可不行,要是发烧了怎么办?”说完他就下意识地坐在床头,伸手去摸德容的额头。

热腾腾的额头与汗津津的金发,贴在德里赫特的手掌与手背上,他蓦地要收回手去,被德容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“你不会还记得上次你易感期时候的事吧?”他笑嘻嘻地说,语气是轻松的,如开玩笑一般的,然而手指却没有丝毫的松懈。

“没有。”德里赫特连忙说。

“我都没说什么事呢。”德容又笑道。

“那你打针吧。”德里赫特有点着急,“你也知道不打针不好,我上次就因为没打针……”他涨红了脸没再说下去,“总之要打针。”

德容从善如流地听他的车轱辘话,等他说完了,才说:“那也行,你给我亲一下。”

德里赫特正专注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冷不防被他抛出这么一句话,连手上的劲都送了,德容拽着他的手顺势从床上跪坐起来,就在他的嘴唇上大亲了一口,方满意道:“好了,你给我打吧,只一针。”

德里赫特去拿注射笔,只听见德容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:“你就真为了我打针就给我亲一口啊?”

德里赫特此刻却莫名有点儿生气,他转身握住对方的颈子示意对方露出后颈:“不是。”他将那注射笔抵住和蜜柑一样红的腺体,德容颈上的血流在他掌心里脉动着,他摸到那一枚喉结,似托着一颗小小的心。“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。”德里赫特说,将稳定剂推入腺体边薄薄的皮下,“我铲球的反应速度可快了。”他低下头,德容的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他可以看见对方头顶的发旋,像是被阳光照亮的漩涡。

他听见德容喉咙里发出了轻快的笑声。

德容从他的肩上抬起头,笑眯眯地说:“那既然这样,我们做吧?”

“你刚打了针啊。”德里赫特摸不着头脑,他慌张地移开视线,起身想去摸那个包装袋,“我记得是十秒起效来着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德容点点头,“所以我现在思路清晰头脑清醒地邀请你啊,我们做吧?”他趴在德里赫特的背上再度问道。

德里赫特没有能够确认包装袋上的简要说明。


END


范德贝克是被手机重要信息人短信的提示音吵醒的。

他轻轻打了个哈欠,眨了眨眼睛,第一眼先看见亨特拉尔在驾驶座上坐着,正在看一场球赛视频,见他醒了,笑着说道:“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?”

范德贝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是失眠了。”然后去摸自己的手机。

他按亮了屏幕。

“又睡了。”

德容言简意赅地说。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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